黎阳
  2013.10.20.
  看了“陈小鲁道歉”的照片,颇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仔细一想,是文革时看到的一张陈毅在群众大会上赔礼道歉的照片。眼前照片里陈小鲁鞠躬弯腰的样子跟记忆中陈老总鞠躬弯腰的样子简直太象了——年龄象,外貌象,姿势象,连白发苍苍的劲头都那么象。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遗传基因没的说。
  然而这两张非常相似照片给我的感觉却大不相同。
  陈毅赔礼道歉的照片当年给我的感觉是心中的偶像遭到了亵渎——我们那一代的青少年时光是在对开国元勋英雄人物的崇敬中度过的。陈老总的种种传奇令我和许多同龄人尤为着迷——最熟悉的语文课文之一是“天将晓,队员醒来早”;最喜欢的歌曲之一是“东进!东进!我们是铁的新四军!”;最神往的零食之一是“黄桥烧饼”;最爱看的小说之一是“红日”;最爱听的故事包括“七战七捷”、“莱芜大捷”、“孟良崮大捷”、“淮海战役”;最爱争辩的话题之一是“陈、粟大军和林、罗大军谁打仗更巧妙?”;最常受到的训诫之一是“手莫伸,伸手必被捉”;最欣赏的名言之一是“淮海战役的胜利是人民群众用小推车推出来的”、“U-2是我们用竹竿捅下来的”、“就是当了裤子也要把原子弹搞出来”;最让人热血沸腾的新闻之一是1965年9月29日陈毅副总理兼外长在“中国外交部有史以来最强硬的记者招待会”上那一句斩钉截铁——“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真应了陈老总的话:“有了原子弹,我这个外交部长说话就硬了”);公认最妙的答记者问之一是陈老总对日本记者询问中国何时再爆原子弹的答复:“中国爆炸了两个原子弹,我知道,你也知道。第三个原子弹可能也要爆炸,何时爆炸,请你等着看公报好了”;文革中最津津乐道的政治笑话之一是“陈毅在批斗自己的群众大会上的发言”——“打开语录本,翻到第271页(注:当年的《毛主席语录》只有270页),最高指示:毛主席教导我们说‘陈毅是好同志。’”
  记得看过一个西方作家的评论说,1960年陈毅随周恩来到印度谈判时说:“中国是受到损害的国家。我重复一遍,中国是受到损害的国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种话从一个身经百战的元帅嘴里说出来是非常不祥的警告。印度人竟然毫无知觉无动于衷。如此迟钝,难怪被打得屁滚尿流。看了这段评论后的感受是:陈老总一发话,全世界都一机灵。
  一个当年17岁的高一小姑娘据说看了陈毅那张鞠躬弯腰的照片后一怒之下写了一首诗,其中两句曾风靡一时:“四十余年廉颇将,今日拜倒茶花女”。我无此文采,但情绪也差不多。我当年对文革一肚皮没好气,跟这张照片大有关系:陈老总明明是好人么,为什么挨批挨斗?斗好人的人能好吗?——这种顶牛情绪足足持续了二十多年,直到九十年代中国社会矛盾发展的现实才让我脑子转过弯子:大方向、大方向、要害是大方向——大面积腐败、大规模下岗、大规模国有资产流失、反共反华思潮大泛滥的事实证明党内走资派确实最危险,因此文革的大方向没错。当年看来有问题的是一些具体做法,尤其是一开始那种大轰大嗡的突如其来。但现在回过头来看这可以理解:史无前例,无可借鉴,两眼一抹黑,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在明里暗里捣鬼的人不知有多少、各种力量各种矛盾突然爆发、各种力量各种阴谋诡计纷纷借力打力纵横摆阖错综复杂的情况下,出问题才正常,不出问题反而不正常。要害是发现问题立即纠正而不因噎废食——文革的混乱就开始那几个月,之后就不再乱了,证明是有错必纠。回顾文革中的官员都特别老实,没谁敢公然对老百姓耍横,更不用说敢肆无忌惮贪污盗窃、玩弄妇女耍流氓了——那时干部中普遍流传的格言是“出了政治问题未必臭,出了经济问题和生活问题必一臭到底”、“出了政治问题还可能翻过来,出了经济问题和生活问题一辈子别想翻身。”这样就想通了:当年陈老总冤枉,但别人就未必冤枉,不能因为陈老总冤就说所有的人都冤。一是一,二是二。陈老总不是坏人,但不等于后来接手的人一代一代都不是坏人。文革真正瞄准的不是陈老总这一代,而是以后的各代。我对一时的具体的东西有气,就把持久的根本的东西一笔勾销,这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一叶障目,不识泰山。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真正解开了心里的疙瘩,消除了因陈老总的那张照片引起的对整个文革的怒气。
  “陈小鲁道歉”的照片给我的感觉是吃了苍蝇,说不出的厌恶——道歉是假,做戏是真。真想道歉什么时候不能道歉?不声不响就不能道歉?为什么等到现在?又为什么特意约上媒体大肆宣扬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生活中赔礼道歉的事还少吗?有几个要道歉还得先专门约记者发新闻的?早不道歉晚不道歉,偏偏赶在“南方系”通过制造“红卫兵道歉运动”妖魔鬼化毛泽东的反毛新高潮时跳出来道歉,而且跟一切反毛的媒体尤其是南方系的媒体配合得那么默契,分明是串好了的,分明是心甘情愿被利用,分明是跟反毛势力尤其是南方系穿上了连裆裤。
  别人心甘情愿受南方系驱使跳出来反毛也罢了,陈小鲁则大不相同。南方系是什么东西?美国总统御口亲封的美国驻华特别代理人,反毛反共急先锋。它根本就不承认中国共产党的政权合法——“摆脱‘土匪史观’、跳出‘内战思维’”、“国共两党彼此都叫对方为‘匪’”、“可称‘土匪史观’”、“这种史观导致出很多荒唐、谬误的观点”、“内战无烈士”、“有必要重写中国近代史,彻底摆脱这种‘土匪史观’的影响”、“民国史应该重写”。(《南方周末》2007年11月29日)
  看看南方系大肆鼓吹的“摆脱‘土匪史观’、跳出‘内战思维’”、“内战无烈士”、“有必要重写中国近代史,彻底摆脱这种‘土匪史观’的影响”等舆论的实际后果吧:
  ——“洛阳烈士墓被夷为平地让位商业墓地”,事发后洛阳当局文过饰非,“有关部门”装聋作哑,“民主精英”拍手叫好:“不是自愿成为烈士,在被动情况下,他们把命都搭进去了”、“都是自家人互相残杀,什么鸡巴烈士,全是扯淡”、“别替撒旦卖命”、“天天叫嚣打台湾的粪粪看看吧,下场如何呀?‘锉骨扬灰’也不过如此吧?
  ——“张灵甫陵园盛大开园典礼。时间:2010年10月10日(双十节)。地点:西安市长安区张灵甫陵园。原陕西省委副书记省政协副主席蔡竹林到场讲话并撰写楹联。国资委副主任刘根科、北京大学艺术总监张景林、省地矿局探矿厂纪委书记田建国等许多官员冒雨参加,各部门干部纷纷与张灵甫儿子、女儿合影留念。开园时,一位原省政协领导撰写牌楼长联,中华诗词学会、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魏有奇撰写七言长诗碑文。碑高4.6米,宽1.8米。此碑由西安市楹联学会和东大村村民联合立碑。”
  ——“从环山公路出发,沿着东祥路一路向南。大约500多米处,路东高大气派的牌楼,映入眼帘。牌楼宽度不下10米,高度近20多米。牌楼材质讲究,工艺精湛。雨雾中,横眉上‘张灵甫将军陵园’的红色字体,格外凸显出陵园的张扬。穿过牌楼,顺着水泥路前行200多米,松树成行的背后,一亭一碑相间矗立。诗碑后约四五米处,便是张灵甫与原配夫人的‘合葬’墓冢。灰色砖块砌成的墓冢之前,墓碑郝然树立,墓碑上方红色‘中华’二字格外显眼。”
  所谓张灵甫是“抗战十大名将”纯粹胡说八道——张灵甫在抗战中本不算出名,抗战中大部分时间不过是团长、师长,抗战胜利的1945年才当上副军长,抗战结束后才当上军长,其功绩和影响怎么也排不到前30名以内,更不用说“十大名将”——名将戴安澜都挤不到这个名次里,何况张灵甫?直到1946年,张灵甫还被当时的军方和媒体认为“籍籍无名”,却在内战中突然名声大噪——几十位国民党抗战名将的事迹无人理睬,单单只有上校张灵甫一人被不断炒作夸大。为什么?就因为他死于内战。拼命吹捧张灵甫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他抗日有功,而是因为他剿共积极,更深的用意是借吹捧张灵甫实现南方系的反共战略:“摆脱‘土匪史观’、跳出‘内战思维’”、“重写中国近代史,彻底摆脱这种‘土匪史观’的影响”,当年用枪杆子得不到的东西如今要用笔杆子得到,用笔杆子把战场上的手下败将变成历史的胜利者,把战场上的胜利者变成历史的败将,让历史的失败者以胜利者的姿态向历史的胜利者示威。最典型、最形象的例子就是张灵甫陵园——跟陈毅、粟裕在八宝山里的一块墓碑相比,他们的手下败将张灵甫陵园的气势浩大得堪比皇陵:“500多米处”、“高大气派的牌楼”、“牌楼宽度不下10米,高度近20多米。牌楼材质讲究,工艺精湛”、“横眉上“张灵甫将军陵园”的红色字体,格外凸显出陵园的张扬“、“顺着水泥路前行200多米,松树成行的背后,一亭一碑相间矗立。诗碑后约四五米处,便是张灵甫与原配夫人的合葬墓冢”、“墓碑上方红色‘中华’二字格外显眼”……别的不说,看看这高20多米足有四层楼高的牌楼、长200多米差不多有两个足球场长度的水泥路,再看看照片上的气势,气派都快赶上十三陵了。这还不算,还要在墓碑上方醒目标出“中华”二字,还要特地安排陵园在国民党的“国庆日”——10月10日开张。这哪象是纪念一个败军之将?分明是这种方式颠倒历史,让军事上的胜利者陈毅、粟裕被自己的手下败将张灵甫踩在脚下,用死人坟向共产党示威。那个魏有奇确实有奇,给张灵甫写的碑文格外出奇:“涟水淮阴浮成影,孟良崮上枕悲声”——当年张灵甫攻涟水占淮阴得了手,于是就“浮成影”——“浮现成功的影子”;在孟良崮被解放军击毙,于是就“枕悲声”——站在胜利者的角度、人民的角度看是喜事,只有站在失败者的角度、人民敌人的角度看才觉得是丧事,才会说“孟良崮上枕悲声”。短短几个字,敌我界线极其分明。这还不算,还来一句“四十四春酬家国,陈毅惋惜悼英雄”——说张灵甫被击毙是“酬家国”,那岂不是说击毙张灵甫的解放军“叛家国”?岂不是说解放军的司令陈毅是“叛匪”?至于“陈毅惋惜悼英雄”更是彻头彻尾的胡说八道。陈毅对歼灭74师、击毙张灵甫的评论是“孟良崮上鬼神号,七十四师无地逃”、“喜见贼师精锐尽,我军个个是英豪”、“暴戾蒋朝嗟命蹇,凄凉美帝怨心劳”、“更喜雨来催麦熟,成功日近乐陶陶”——这叫“陈毅惋惜悼英雄”?这叫“孟良崮上枕悲声”?这不仅是厚颜无耻的凭空捏造,而且是用笔杆子制造出陈老总向自己的手下败将屈膝投降、悔过自新的图画——当年陈毅弯腰鞠躬赔礼道歉的照片算老几?至少对象是老百姓自己人,而且就那么一瞬间,过去就过去了。而这些诗句勾画出来的却是陈老总向自己的手下败将屈膝投降、悔过自新的图画却永远地刻在张灵甫陵园上的碑上,为所谓“功过留踪山河鉴,天地有灵日月评”服务,说白了就是为南方系的主张——“摆脱‘土匪史观’、跳出‘内战思维’”、“重写中国近代史”服务。
  (“凯迪论坛”对此兴高采烈:“在西安为张将军建忠烈祠亦不为过。如可能改在天安门广场我更高兴”、“假如张将军放手一博,如同抗日战场,孟良固又会是什么结局?张将军永垂不朽!”、“1947年5月16日,张灵甫将军在孟良崮战役被陈毅粟裕华东野战军以惨无人道的人海战围攻,壮烈成仁,英勇殉国”。)
  有人惊叹:“惊闻张灵甫陵园在家乡落成——陈毅栗裕打错了?”有人感慨:同样是“商业行为”,对共产党就“洛阳烈士墓被夷为平地让位商业墓地”,对国民党就“建立张灵甫陵园带动旅游餐饮”。这就是“摆脱‘土匪史观’、跳出‘内战思维’”、“重写中国近代史”的结果?
  按理说,南方系“摆脱‘土匪史观’、跳出‘内战思维’”、“重写中国近代史”导致的张灵甫陵园和吹捧张灵甫的狂潮对陈小鲁的伤害远比其他人更甚——张灵甫是自己父亲陈毅和岳父粟裕的死敌,当年在涟水、淮阴和孟良崮不知耗费了他们多少心血和精力。张灵甫陵园、“涟水淮阴浮成影,孟良崮上枕悲声”、“陈毅惋惜悼英雄”之类一下子就把自己老子老丈人彻底否定,把他们毕生的功劳一笔勾销。如此奇耻大辱,稍微有点血性岂能无动于衷? .”
  按照南方系“重写中国近代史”,“重写”的结果就是颠倒历史,失败者变胜利者,胜利者变失败者;国民党合法,共产党非法。共产党政权合法,陈毅是元帅,陈小鲁是元帅之子;共产党政权非法,陈毅还能是元帅吗?一匪首而已,陈小鲁则不过一“匪属”,“元帅之子”立马得变成“蟋蟀之子”——覆巢之下,岂有完卵;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没有统帅,何来元帅?
  南方系从来不承认共产党合法,不承认共产党领导的中国革命合法。跟南方系合作就是闹共产党非法。闹共产党非法等于用笔杆子杀人——当年没能用枪杆子消灭陈毅、粟裕,如今要用笔杆子消灭他们——消灭他们的理想,消灭他们的精神,消灭他们的英名。用笔杆子消灭了他们的这一切,自然也就消灭了他们的元帅、大将的荣誉和地位,等效于罢了他们的官。 .
  文革让陈毅赔礼道歉并没有要从根本上置他于死地。如今的南方系搞的“摆脱‘土匪史观’、跳出‘内战思维’”、“重写中国近代史”才真要把陈毅们从根本上置于死地。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直接动手的竟然是他的儿子陈小鲁——面对南方系的穷凶极恶,陈小鲁居然跟南方系勾结到一起配合默契借“红卫兵道歉”反毛,这与其说是在赔礼道歉,不如说是在用自己的赔礼道歉批斗自己的老子,而且要从政治上彻底置他于万劫不覆之地。
  陈毅文革中曾大发脾气:解散民主党派是胡闹,让人们说共产党过河拆桥。然而谁能想到勒令解散民主党派的恰恰是他的儿子陈小鲁?谁能想到陈老总大发脾气骂人,骂来骂去实际骂的却是自己儿子?
  1965年9月29日陈老总在中外记者招待会上说:“我们等候美帝国主义打进来,已经等了16年。我的头发都等白了。或许我没有这种幸运能看到美帝国主义打进中国,我的儿子会看到,他们也会坚决打下去。”
  想不到美国人没有用枪杆子打进中国,却用笔杆子打进了中国。陈老总的预言“我的儿子会看到,他们也会坚决打下去”倒是实现了,却是以完全不同的方式实现的——用笔杆子“坚决打下去”,只不过是站在敌人的那一边,替南方系用笔杆子反毛。历史真是充满了出人意料的震惊。
  如果说陈毅当年弯腰鞠躬是“四十余年廉颇将,今日拜倒茶花女”,那陈小鲁如今按南方系的调子弯腰鞠躬演戏又是什么?
  第一,“六十多岁红二代,如今拜倒南方系”。
  第二,南方系反毛反共,借“摆脱‘土匪史观’、跳出‘内战思维’”、“重写中国近代史”否定共产党,用笔杆子杀人,包括杀当年张灵甫们没有能用枪杆子杀掉的陈毅、粟裕。从这个角度讲,陈小鲁跟用笔杆子杀陈毅、粟裕的南方系有杀父之仇。跟有杀父之仇的南方系合作搞“红卫兵道歉”,本质就是认贼作父。因此可以说:“六十多岁红二代,如今拜倒杀父贼”。
  陈毅和粟裕都有一个特点:认定真理,坚持到底——陈毅“饥肠响如鼓”、“野菜和水煮”、上山当野人都坚持不懈,硬是坚持到了胜利;粟裕从普通一兵干起,一步一个脚印从士兵到将军,而且是百战百胜、“净打神仙仗”的具有战略眼光的元帅级将军,从来不见异思迁半途而废赶时髦。而反观陈小鲁的一生经历,最大的印象是总是跳来跳去赶时髦,而且总是弄巧成拙——文革赶时髦闹西纠栽了个大跟头,周总理安排他到军队农场,让他一步一个脚印从头干起。周总理刚一去世他就不安份了:“1976年5月,已经是团政治部主任的陈小鲁,向军区打报告提出调回北京。军长找陈小鲁谈话:‘军区组织部最近对新提拔的年轻干部做了调查,你表现最好。你是我们的培养重点,要不了几年,我这个位置就是你坐的。’陈小鲁却坚持要走”。从此陈小鲁脱离基层,一头扎进了高层圈子花花世界——跑到总参,跑到英国当武官,1985年跑到北京国际战略问题学会任研究员,1986年跑到“中央政治体制改革研究室社会改革局”,从此跟“普世公知”们打得火热。1989年他干了什么不知道,反正1991年下海经商,“到体制之外,去寻求一个自由之身”去了。然而他经商似乎也是跳来跳去的,“在商海里涉足过多个领域”,换句话说就是东一锒头西一棒子,没个长性。几十年就这样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如今回头一算帐,陈小鲁这辈子干出了什么?给这个世界留下了什么?老父陈毅那样的功劳、名声、资历、文采、传奇?老丈人粟裕那样的赫赫战功、威望声誉、虚怀若谷、谦虚谨慎?同龄人中出类拔萃者的一步一个脚印?样样不沾边。说难听点除了点钞票一无所有。如果光这样也罢了,至少不算怎么丢脸,顶多是才不如父。偏偏已经日薄西山了还不甘寂寞,还要撒个黄昏疯,跟着南方系折腾起“红卫兵道歉”来了——你以为一贯反共的南方系会安什么好心?为什么突然折腾“红卫兵道歉”?不光是借彻底否定文革否定毛泽东,另一个现实目标是推翻十八大的结果——用“红卫兵道歉”证明“红二代”从来都不是好东西,所以该推翻打倒。人家那边一发难,这边马上跳出个陈小鲁说:我证明,我们这帮人都不是好东西,不信看我当年都干了些什么。可见我们这帮人都这德性……自己赶了一辈子时髦什么都没时髦着,彻底被边缘化了还不死心,到了晚年还想再出次名,再投次机。为此不惜认贼作父,不但把自己老父老丈人一世英名功绩事业卖了,把自己的朋友亲人卖了,而且把国家的根本未来也一古脑子全卖了。一辈子投机,不但一事无成,而且落了个认贼做父,众叛亲离。
  有其父未变有其子。陈小鲁虽然长得象父亲,但却没有继承父亲最起码最可贵的品质——认定真理,坚持到底。爷倆的两张照片虽然相似,但内涵却截然不同,给人的感觉也完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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